欢期易逝春易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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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十三】中原行(02)

上回是谁说的舌尖上的言十三来着???

就这么想吃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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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下了楼,点了鸡汤鱼翅羹,又要了几个菜和一壶黄酒,就随便寻个位子坐下了。

  小菜上的很快,刚一上桌言九魂就拿起了筷子,一个盘子一个盘子的挑出了雨明谦不喜欢的辣椒蒜片胡萝卜,又把肉片上的肥肉掐掉,把精肉夹到雨明谦的碗里。一连串动作娴熟的如同行云流水,看的柜台里面的老板娘眼睛都直了,瞅了眼旁边闷头算账的男人,顿时就是一脸的嫌弃。

  倒数第二道菜是红烧虾,老板娘趴在柜台上寻思,难不成连虾壳也要给人剥好?

  结果这次却是让人意想不到,最麻烦的一道菜上来,雨明谦便放下了筷子,撸起衣袖徒手捏起了一只大虾。

  “小心烫。”言九魂忙道。

  “没事。”嘿嘿一笑,雨明谦麻利的掐头去尾,剥掉了虾壳,沾了沾盘子里香浓的汤汁,将虾肉递到了言九魂的嘴边,“张嘴,啊——”

  那一瞬间,老板娘想把自己这个木头男人扔进后院的茅坑。

  

  “说起来,我们都已经快二十年没去明月山庄了,不知道那里又落了多少灰,肯定脏死了。”雨明谦舔了舔手指上的油,道。

  “轮不到你打扫的,放心吧。”言九魂望着这个小祖宗,伸手刮了刮他鼻尖。

  女人总是爱八卦的,老板娘一听到这俩人提到明月山庄,立刻就开口接话道:“你们要去明月山庄那个鬼宅子啊?那房子早就塌了,几十年都没人住了,亏它还能站这么久。”

  “塌了?”言九魂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时候塌的?”

  “五六年前吧,夏天的时候,下暴雨,把山下塌了。”老板娘说着,上来给两人倒了茶水,“那明月山庄依着山盖的,自然是被塌下来的山给埋了,连带着边上的风雨楼也倒了!哦对了,明月山庄跟前那简蓬村,也给那次大雨给冲毁了,虽然没死人,但房子什么的全淹了。”

  不等两个人接话,老板娘又接着道:“村里人那几天日子可不好过啊,都逃到洛镇来了,可是镇子哪有地方容下他们啊,不过还好老天开眼,派了个活神仙来救他们。”

  “活神仙?”话题几乎是一瞬间被扯开,两人都有些跟不上老板娘的脑回路,只好顺着问下去,“怎么回事?”

  “那雨停了之后没两天,镇子里的人都拿这些逃难的村民没法子,突然就来了个富贵人家的姑娘。”老板娘边说,边抓了把瓜子嗑起来,“看她那气派不像是小姐,也不像夫人,倒有点像是家里头一把手的老爷。

  “她包了我家的客栈给村民住,又雇了他们去挖明月山庄的祠堂。说只要挖出了祠堂,就出钱给他们重新盖村子,每家还送一头牛和一石粮食,除此之外每户人家按人头算工钱,一人一百两银子,小孩儿老人女人都算。”

  “那后来呢?”说到此处,言九魂已经知道老板娘口中的“活神仙”是谁了,连忙追问,“祠堂挖出来了吗?”

  “那当然了,别得不说,就冲这工钱,我都想去挖了。”老板娘道,“也就四五天吧,祠堂就给挖出来了,那姑娘把祠堂搬到了落日崖,修了座墓,也不知道是谁的,我没那兴趣去看。”

  “是苏前辈吗…”雨明谦望着言九魂,轻声询问。

  “也只能是她了。”言九魂点了点头,这世上大概除了苏饮雪就再没有第二个女人会为了个鬼屋的破烂祠堂花这么大手笔了。

  说话间,店小二已将主菜鸡汤鱼翅羹端了上来,一壶温好的黄酒也摆在了言九魂手边。

  “好香啊……”雨明谦眨巴着眼睛,探头瞅着桌上冒着香气的陶罐,伸手拿了勺子就要舀,却笨手笨脚的碰到了滚烫的罐子,疼的一缩手,“好烫…”

  “小心点,让我看看。”言九魂连忙拉过他的手查看,还好只是红了一片,没有烫伤,但还是让人狠狠心疼了一番这白嫩的小手,“疼吗?”

  “嗯…”委屈的鼓起脸,雨明谦轻声哼唧着撒娇。言九魂最是架不住他这样,心都快化了,低下头吻了吻他柔软的指尖。

  “言殇…”雨明谦轻声唤了言九魂一声,小心翼翼的将手抽了回来,道,“有人看着呢…”

  话刚说完,老板娘立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转身钻进了柜台里,再不出来了。

  “现在没有了。”言九魂笑了笑,还是松开了手,将滚烫的陶罐往离雨明谦远些的地方移了移,拿了只空碗盛了一碗炖的稠烂的鱼翅,放在了雨明谦的面前。

  “你不觉得烫吗?!”雨明谦拉过他的手,摸着手心里的茧子,一脸的摸不着头脑。

  言九魂摇了摇头,拿了只勺子放进碗里,道:“快点吃吧,吃完我们去买点心,去晚了老板可就收摊了。”

  “嗯 ”雨明谦点了点头,却又问道,“你不吃吗?”

  “我?”言九魂一愣,雨明谦已经舀了一勺炖成糊状的鱼翅,吹了吹,送到他嘴边,笑着看着他:“啊——”

  一旁的楼梯拐角立着一双黑色的靴子,是楚居潇。他端着吃过的空碗筷,不知道是该下楼,还是该退回屋里。

  隔着后院厨房和大厅的帘子下面,也有一双脚,是店小二。之前楚居潇托他煎的药已经好了,可是自己现在这个时候过去合适吗……

  柜台里,老板娘低头玩着算盘上的珠子,假装看不见。

  只有从很久以前就一直低着头算账的老板,疑惑的站起了身,看了看冷清的大厅,又看了看唯一一桌的客人,然后又疑惑的坐了回去,拿了块新的墨块,慢慢悠悠的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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